Chaos

*沒什麼就是想寫賭徒賭上一輩子都想打開老師的心房的故事。

*OOC避雷

「我喜歡你。」

總是大模大樣來打擾的有栖川帝統，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。隔幾天就厚著臉皮敲了門說自己又把所有的家當都輸光了，只好來幻太郎的家蹭吃蹭喝，說著「我們可是伙伴欸」之類的話，大概是仗著自己不會拒絕他的請求。

不過總是縱容著對方的自己也有錯吧。每次只是抱怨了幾句就微微側身，讓門外那個落魄的人闖進自己的家裡。因為是隊友，所以才不忍心讓他流浪在街頭。Fling Posse作為澀谷的代表隊，平時在地區裡也容易受到騷擾。如果自己不收留他的話，搞不好會被其他隊攻擊。所以每次都收留對方只是——

只是隊友有什麼差池的話，小生也會很困擾的。

明明是這樣想的，但對著面前這張認真說著喜歡的臉孔，幻太郎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平時順手拈來的謊言，一句都說不出來。

忍不住想，其實Dice整理好以後也是很帥啊，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，痞痞的笑容更是帥到不行。放空的期間，眼前那張臉孔愈來愈大，就連對方的呼吸都快要感受到。知道對方的意圖，幻太郎還是下意識的側過頭。

帝統停下來了，就在距離幻太郎的嘴唇幾厘米以外。感受到對方微微的抗拒，帝統忍不住略帶失望的說︰「幻太郎，不喜歡我嗎？」

幻太郎一直保持沉默，拒絕或答應的說話怎樣都說不出來。就算平時可以輕鬆的調戲帝統，可以隨意的以謊言回避不想回答的問題，現在卻是一句都答不上。又或是平時總是顯得游刃有餘的夢野幻太郎，在此刻突然的手足無措起來。

「都說了我們是兄弟了，兄弟又怎能談戀愛啊。」過了一段長時間，幻太郎才終於說出話來，還配合似的笑了幾聲。

帝統一怔，默默的拉開距離，明白這是對方的回應︰「又是這樣毫無意義的謊言。」

明明是知道的。明明知道對方是個擅長撒謊的人，明明知道對方從來不肯說真話，卻還是妄想對方會願意交出自己的真心。

到底是在祈求什麼啊？

「我明白了，」帝統嘆了口氣，嘴角扯起的笑容彷彿是在自嘲似的。「抱歉造成你的困擾，以後不會了。」

說過了以後不會的話，帝統像是消失了似的，自此之後也不曾再敲響過幻太郎的門。幻太郎不知道對方是賭贏了，還是躲在哪裡，對方在隊友碰頭時也沒有交待近況。兩人很是有默契的不說一句，只當作當日聽到的說話是夢話。只是一想起那時對方打在自己臉上的氣息，總是惹得幻太郎一陣慌亂。

頓然失去了身邊那個厚臉皮的傢伙，說是不習慣也不為過。家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，晚飯的時候也能安安靜靜的享受一個人的空閒。就算是被截稿日子搞得頭昏腦脹的時候，也不必擔心旁邊的人吵吵鬧鬧的拖慢進度。那不是很好嗎？畢竟賺來的稿費只需要養活自己一個就夠了，也不必額外的需要養活多一個人。

是很不錯，但總是有哪裡不對的。家裡少了一個聒噪的人，突然安靜得讓人害怕。就算嘴上抱怨了多少次，但從來都沒有一次真的把人趕出門，那其實自己也是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入侵了吧——

不不不，帝統只是隊友吧。何況Fling Posse說實在的也不存在什麼牢固的隊友情，也沒有熱血沸騰的情意結。只是三個意氣相投的人聚在一起，在不經意的期間已經把Fling Posse組成澀谷代表隊而已。那些相信、依賴什麼的都不存在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他人知曉的秘密。飴村亂數如是，帝統如是，我——

想起躺在醫院的那人，夢野幻太郎難得露出一副脆弱的表情。只是一閃而過的表情，便馬上的回復到平時的夢野幻太郎。

所以說，就不要自以為是的隨便說喜歡我啊。

在腦海中把帝統千刀萬剮的幻太郎，怎料到晚上在碰頭後便收到對方「要不走走？」的邀請。

尷尬的保持距離，提出邀請的人卻不發一言，像是真的只想要跟自己散步似的。見對方不願說話，幻太郎也不會說什麼。幻太郎在這方面很有自信的，畢竟他可不是會隨意先發制人的人。

過了良久，帝統才沉默的說︰「那天的事，我是認真的。」

「嗯，說也是這樣呢。」幻太郎踢著腳邊的石子。「我也很後悔，每天都躲在房間裡哭呢。說起來，Dice也是過分呢，告白後便自己跑去，也不跟我聯絡。玩弄人家的感情好玩嗎？」眨了兩眨的眼睛，看起來特別無辜。

「嘛，只是騙你而已。」把石子踢得老遠，還是習慣的以這句作結尾。

「幻太郎，」帝統嘆了口氣。「我從來沒有在你口中聽過真話，也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是真還是假。但我還是喜歡你，無可救藥的喜歡你。

「我除了賭博以外都沒什麼興趣，就算是Rap也只是被亂數硬拉進來的。但我還是要感謝Rap，讓我認識到你，讓我對賭博以外的東西感受到那麼一點點的興趣。

「我只會賭博，我只會猜測骰子的大小，然後下賭注。我不會猜測你，也不懂得該怎樣相信你。」

制止了想說話的幻太郎，帝統接著說下去︰「你知道我的，幻太郎。我賭博總是喜歡壓上所有的東西，這樣的賭博對我來說才是最有意思的。要不就贏，要不就輸得什麼都不剩，這就是我的人生。

「所以我不管你怎樣想，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，不管你這個身份是真或假，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夢野幻太郎。我喜歡的人，是我眼前的你。

「賭注我已經下了，就看你了。」

幻太郎看著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，臉頰爬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。他轉過身向前走，輕飄飄的丟下這句︰

「你以後還是可以來我家的。」

正當後方的人高興得像是中了頭彩似的，幻太郎還是忍不住扔下一句︰「嘛，你猜猜是真還是假。」

真的是．．．笨蛋。

Fin

2020.2.23

初次寫帝幻的文，也是初次寫催麥的同人。想不到初次就給了帝幻這對可愛的CP。

雖然覺得帝幻會恩愛的，但想必夢野老師之前也經歷了點掙扎才決定跟帝統在一起吧。

期待今後催麥的展開~